一个孤独地行走在人间的调查员,一个快乐的创作者

【群像】迷局 机兽章(七)何日王道平

……爆字数得有点狠囧rz


祝看官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自植物们疯狂后的时日里,还活着的人类自然而然地聚在了一起。他们如祖先们那样日夜疲于生死,在不断的开拓与牺牲后,终是建立了新的栖息地。这样的地方没有植物,被称之为荒区。

 

 

“荒区目前官方说已经有七十二个,我们现在要去的是A区。不要觉得名字有A就很厉害,那只是个代号而已。这个区域不大,是幸存者们向安全区外探索的前哨站,才建立了不到四个月。”

 

 

“卧槽这个稻穗狗太好玩了!看他的须须!”

 

 

“……这个区域的最高负责人是暴龙神,军人,挺厉害的。有能力的都能在他那里获得合适的报酬。”

 

 

“哇你看他在用须须跟我打招呼!”

 

 

“给我好好听人说话!”

 

 

急先锋忍无可忍地冲着坐他后面的人怒吼,但那人没理他,还在和他们的坐骑——稻穗狗的芒进行互动。冲击波当然是有理由这样兴奋的,此刻,他和他的护卫正坐在一个大概两米多长的稻穗上,长长的稻茎作安全带在他们身上绕了好几圈,而稻穗果实的芒作了有力的腿,正不停地向前迈着步子。

 

 

起初,当急先锋把自己的交通工具展示给冲击波看时,这位研究员就两眼放着镭射光围着稻穗狗转了好几圈。而那被观察的对象似乎是觉得对方在跟自己玩,竟跟着转起了圈来,一人一狗离二人转只差了红腰带和红折扇。

 

 

“太神奇了!这边的植物居然有了动物的特性!它有声带了吗!会叫吗!”冲击波抓着急先锋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后者怀疑自己快被晃成重度脑震荡,“没有!之所以叫稻穗狗是因为它会摇稻茎,跟狗摇尾巴一模一样。而且它自己待着的时候会追着尾巴——就是它的稻茎转圈,所以叫稻穗狗。”

 

 

“太酷了!是怎么驯服的?我以为所有植物都抛弃我们了。”

 

 

“人类活了百万年,既然能驯养那么多动物和自己相依为命,那我想叛变的最古老的盟友里,到底还是有一部分愿意和人类站在一起的。不过目前已知的驯兽师很少,可驯养品种也很少。”急先锋看着前方,感受到有一根芒搭在了自己肩膀上,“驯服很随缘,看你顺眼自己就过来了。这只稻穗狗跟了我一年多。说来神奇,认主的过程居然是给他喂一点自己的血。”

 

 

“滴血认亲!”

 

 

“你没给风刮成傻子吧?”

 

 

“口胡,滴血认主。喂了一次就只认你了?那他吃什么?”

 

 

“的确如此,而且不管你在哪儿,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主人死了他会把主人吃掉——挺有意思的是他不会把主人咬碎,而是像蛇那样完整吞下,有点像活体棺材。平常吃东西不挑,杂食性。真杂食,是石头水泥钢筋也能对付着过的家伙。看到他最前面的地方了吗?可以张很大的地方就是他的嘴,常态不主动咬人,惹到他了就不好说了。”

 

 

冲击波记得稻穗狗嘴巴的样子,感觉有点像动画片里的布鲁托,鼻子的地方是个圆圆的稻子果实,想想还挺可爱。他又思索起血液的问题,感慨于这玄幻的定位功能太过神奇,如果能够转化成追踪技术那真是无比实用。

 

 

“他有名字吗?”冲击波问。

 

 

“吹一声口哨就过来了,就没想。”

 

 

“不打算取一个?”

 

 

“懒。”

 

 

“听上去你的浪漫主义思想已经死绝了。”

 

 

“现实主义万岁。”急先锋耸了耸肩。

 

 

当两人一狗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冲击波发现这A区的入口竟然是一处地铁口,有一圈明显的植物真空带,周围有不少探照灯,但玻璃罩都是紫色的。稻穗狗这便载着他们直接走了进去,轻松踩过路障,路过前线的一些巡逻者,到了第三个关卡急先锋才带着冲击波下到了地面。

 

 

“稻穗狗是不是可以爬墙?”冲击波注意到刚刚某个时间点稻穗狗像蜘蛛一样走过了一处陡峭的地方。

 

 

“对,还能在水上走。你可以想象成水蜘蛛。”急先锋点点头,然后向看守关卡的人们亮了自己的证件。

 

 

“恭喜你活着回来。话说这个人的证件呢?”为首的人问道。

 

 

“丢了。野外一个探索队的独苗,被我遇到了。”急先锋说。

 

 

“真惨,但也运气好。”那人叹息着摇摇头,让其他人拿了各种设备对着两人一通检查,又喷了消毒液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便放行了。等走了一截路,急先锋小声跟冲击波说,那些设备是检测两人身上是否有寄生孢子或者植物种子一类的玩意儿。冲击波点点头,问是不是通过温差和透视来检查的。

 

 

“还要再复杂点。其中有一个设备能通过气味检测出部分植物。具体不了解,你可以去区政府门口拿科普小册子看看。”急先锋说。

 

 

“话说怎么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A区是前哨所大哥,前哨所,脑袋别裤腰带的地方。”急先锋叹了口气,“而且是新建立的,各方面都不完善。没有危险是因为绿潮将近,行动力强的危险性植物集合去了。所以我说你来的不是地方。”

 

 

“哪儿啊,这不遇到你了嘛。”冲击波乐呵呵地抬手挎住了急先锋,好奇地指着墙上和地上四处可见的白色粉末,“强碱?不是没用?”

 

 

急先锋瞥了他一眼,偏了脖子,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不是强碱。是科学院研发的一种反植物物质,能让植物不主动接近,对人无害。但无法避免绿潮。”

 

 

“那绿潮来了怎么办?”

 

 

“紫外伽玛放射灭植灯。外面有紫色玻璃罩子的探照灯就是。这家伙稻茎和屁股上挂着的也是。”急先锋指了指稻穗狗的两处,都有一个紫色的灯笼。

 

 

“只靠这个?”

 

 

“还有子弹和我们。”

 

 

待又到了一个关卡,急先锋又一次将自己的证件亮给人看,再一次解释了冲击波的来历,两个人这才穿越了一道大铁门,正式进了A区。

 

 

眼前的A区在冲击波看来并不算很小,这里原本应该是个大型地铁换乘站。好几个轨道上停着列车,看模样是被改造成了各式各样的生活场所,有不少人正转来转去。冲击波看向离得最近的列车,排头的是一个在列车顶用胶合板和钢筋搭起来的台子,上面挂了个牌:回收喇叭糖浆,三枚子弹/100ml。

 

 

“这里确实新,东西不多,真不像建立四个月了。哎,那边100毫升糖浆换的三个子弹是啥型号的?”冲击波小声问。

 

 

“你是不是想说很穷。通常都是9mm。”

 

 

“说什么大实话。子弹是硬通货?”

 

 

“能怎么办,不少前哨所都是爹不疼娘不爱。子弹和武器算是各个前哨所的硬通货,后方的荒区一般更喜欢药物和食物。”

 

 

“物价谁定?”

 

 

“各个区长。不过临近的各个区物价差得不大,基本统一。毕竟东西差不多,大部分地区也没有形成区域贸易和竞争的条件。后方就不好说了。”

 

 

“你准备去换子弹吗?”冲击波指了指刚刚的摊子。

 

 

“如果你能给我子弹我当然就不用换了。”

 

 

“哦那不换了。糖浆是好东西,咱们自个儿吃。”冲击波竖起大拇指。

 

 

“行。先粗略看一圈,我建议明天再仔细逛、交易,东西也多点。有什么疑问回房了慢慢问。”急先锋点了下头,然后领着冲击波迅速参观起了A区。除了进门后的交易区,这里还分了行政区和生活区。一圈转下来,冲击波大概计算了下,这个地铁换乘站被拓宽了不少,占地面积勉强抵得上个大本钟,但此处的人口约莫才几百人。

 

 

“人有点少,四个月了。”冲击波说。

 

 

“有人出去了还没回。常驻人员和流动人员都在大概一千多,鬼知道。”急先锋指了个方向,那边是生活区,“反正那里的房子一直是住不满的。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房吗?算有也算没有。每次回来后,登记了就选个自己喜欢的房间住就是了。一天一颗子弹。”

 

 

“人还是太少了。房间?就那些个,一张木板床带一个有锁的门玩意儿?”冲击波摇摇头,“洗澡是不是还要去公共澡堂?”

 

 

“不穷则不思变。大部分能待在后方安全区的人怎么可能愿意主动来前线。要有独卫独浴也行,多给两个子弹。”急先锋能理解为什么对方那么挑剔,便说自己一些时候也会选择奢侈点,表示独立空间万岁。

 

 

冲击波点点头,然后他指了指离大铁门最近的行政区入口立着的红箱子,他在逛的时候就好奇上了,问有没有人进行捐赠。

 

 

之前,急先锋说过每个地区的行政区门口都会放一个红色的捐献箱,但如今世道艰难,都只是摆设而已。刚好,红色嘛,喜庆。

 

 

“可以捐什么?”冲击波问。

 

 

“衣食住行,看着办。”

 

 

“捐了有啥回报?”

 

 

“你觉得捐这个字的意思是什么?”

 

 

“好嘛。那捐的东西会给谁?既然那么久都没人捐了,以前的规定还有用吗?”

 

 

“你要捐?”急先锋挑起了眉。

 

 

“为啥不?”

 

 

土大款这么败家的吗。急先锋看着冲击波,想了想,没说心里话,只答东西交由行政区的人管,规定是赠与区域内有贡献的人或者生活困难的人。

 

 

“那捐点呗。前哨所的各位先驱者需要被奖励。”

 

 

“你……”急先锋张了张嘴,又合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这里已经是末日了,物资并不充足,你该猜得到露财是什么后果。”

 

 

“但同时也是一盏灯。再说,我不是有你这么个护卫吗?”

 

 

“我一个人杀不完几百人。”

 

 

好家伙,不愧是你。冲击波咧咧嘴,拍了拍对方肩膀说放心,一切有我。

 

 

“你一个流浪的研究员能干嘛?”急先锋头痛了起来,很想去科学院或者找个脑科医生问问,自己抱的大腿发癫了他该怎么办,“低调点成吗,我还想睡个好觉。”

 

 

“新区域需要高调的人,我们捐出去多少,以后能翻了倍的得到多少。你信我就完事。”冲击波笑了笑,不容分说拽了人就走到了箱子前,拂去箱子投放口的蜘蛛网,让急先锋帮着遮掩,然后自己迅速从异度空间中拿了些医疗用品扔进了箱子,却不料砸出了一串不小的动静,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早知道不丢塑料瓶装的酒精了。冲击波在急先锋要揍人的注视下摆出了一张极其乖巧的脸。

 

 

“居然有人捐东西?!”

 

 

“别是把不要的破烂儿扔进去了吧?”

 

 

“难不成这傻逼把红箱子当成垃圾桶了?几个菜啊醉成这样,梦回和平年代?哈哈哈哈哈。”

 

 

“要是真捐了点啥不也是个傻的,什么年头了还想着做好事。难不成犯了点事儿,想挣个面子让上头的帮他一把?”

 

 

“我看多半是在其他区杀了人来躲灾的。啧啧还不如给我。”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冲击波面色如常。但急先锋原本无悲无喜的额头起了沟壑,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是抓着冲击波迅速离开了。

 

 

那抓人的力气不小,冲击波便问对方是不是生气了。被问的人顿了顿,说没有,只是免得他惹更多麻烦。

 

 

冲击波哦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因为讨厌群体,才一个人行动?”

 

 

“这话倒是没错。”急先锋看了冲击波一眼,“你是不管到哪儿都习惯性做好事?”

 

 

“算是吧。”

 

 

“就因为你那边环境好?”

 

 

“看你针对的是谁。如果是普通人,大部分还是行的,除非遇到大灾大难。如果是针对我和我所在的组织,我们面临的东西永远不会和好字挂钩,但那些只是外敌。至于庭内,环境很好。”冲击波想着自己的那群朋友和长辈们,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运气不错,身边多数皆良人。”

 

 

“看来你那边也不太平。不过就个体环境而言,真的得恭喜你。”急先锋点点头,“但这边你的好心大概率没有好报。”

 

 

“的确不太平,我们甚至不指望几十年内能见证大部分人类居住的地区迎来真正的长久安宁。我好心是我乐意,报不报关我什么事。除去环境和师长教诲,还有个原因。”冲击波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对方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我有个能观星算命的傻发小,亲近之人行善积德能予他以惠泽。毕竟能窥天机者也需得他人荫蔽,以此削减抵御五弊三缺之祸。”

 

 

“行吧。”急先锋无法真切地体会对方在自己世界的难处,只能叹息一声,“能让这位大师算算我们这边的世道还能恢复正常吗?”

 

 

“算一个世界的走向,这事儿不小。而且这种级别的推演也需要不少条件和辅助,人不在这里到底不方便。如果你真好奇,算算你个人的走向应该没问题。”

 

 

“免费吗?”

 

 

“免费。”

 

 

这两个字好,急先锋干脆地报了自己的八字给对方。冲击波一听,发现二者生辰虽然不一样,但间隔时间并不长。若按照星座来看却是一样,不禁再次感慨即便是不同世界的个体,不少地方到底还是相似的。

 

 

“话说你发小叫什么?”急先锋问。

 

 

“我们这样的人一般用代号。我的代号是天同,他的是天机。”

 

 

“那你怎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实话说是因为这边第一个看到的是你以至于忘了代号这茬了。冲击波咳了一声,嘴唇蠕动了一下,解释说这不是想好好跟你交流,看,我诚意十足吧?

 

 

“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是你那群人里最容易被骗的一位吗?”急先锋直直地看着对方。

 

 

“你是不是想骂我傻。”冲击波瘪了嘴,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护卫默默转过了头。

 

 

好一个沉默以对!冲击波登时不乐意了,他一个超强大法医能傻吗!于是连说他不是,他们那群人里公认最好骗的明明就是七杀。急先锋哦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话说你发小现在在干嘛?知道吗?”

 

 

“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就知道了。”经他提醒,冲击波看了眼手腕上的信息提示,那里已不再是零,但他清楚其中的时差有多大,不由在心底也念叨了一遍方才护卫提出的问题。

 

 

他现在在干嘛?

 

 

这个问题随着思绪落入脑海,又流向了群星,直到彼端才有了答案:他在冥思苦想。

 

 

对于急先锋来说,这是他第四次来到这个所谓的等待空间。此处的布置与之前无异,离了有一米远的地方便是白茫茫一片,离得近的地面能看出是某种深色金属,而某一墙面上飘着很大的红色发光数字,那是离开这里的倒计时。这次时间比之前几次都要长不少,足够让他进行调查。

 

 

急先锋惯例开启了扫描功能,可结果如之前几次一样,什么也没得到。这很不对劲,高维度的探测怎么可能看不到一点低维度的信息?他便扔出一张显现符来,但令他诧异的是,符纸这次没有燃烧,而是飘回了自己手上。

 

 

看来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信息该是被一些力量封印了。急先锋到处走动了起来,再次确认房间大小与之前没有区别,像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他一边走一边利用设备四处搜索,但一如从前,毫无结果。年轻人因着眼前混沌不明的场面不耐烦了起来,他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答案,但也深知着急无用,便回想着留影教他的,盘腿坐下,将跟前的白茫视作扰乱心神的杂念,闭目念起了清心咒,又以精神力与灵力作辅助,加强了设备的功率。

 

 

视野全黑之际,急先锋有了更清晰的感知。他发现周围缠绕着某种不知名的事物,每当扫描的能量束和感知的思绪要出这屋子,那东西便飘了去,将它们统统挡下。若说那未知事物是幕布,急先锋是剪刀,进一步,它就飘飞远去让人碰不着。可退一步,那东西竟能嚣张到要来笼罩绞杀泛着寒光的利刃。双方就这样无声地拉锯着,直到有一丝清明入神,急先锋才再次睁开眼。

 

 

遮天幕布终归是被剪刀撕开了一道缝。

 

 

也许是这个的功劳,金属房间内的白茫消失大半,整个屋子都清晰了起来。在那亮着倒计时墙面相对的地方,原本的墙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矩形窗,但看不到外面,入眼皆白。而玻璃窗的旁侧,立着一扇咬合的金属门。

 

 

这是个好进展。急先锋松了口气,不管其他,急切地看着抢来的信息们一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面罩内置屏幕上,无声诉说着世界部分的真相与过往。

 

 

那些信息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时间轴,在那时间轴最新处,他看到的信息便是月神殿的兵燹之祸,还有相关明细:

 

    月神殿—— 一个可以作为▇▇▇▇▇▇舞台

 

 

让急先锋▇▇▇▇(×)【这个单位▇▇▇▇▇▇▇,不建议。举例①:曾在清▇▇▇▇▇假装▇▇▇▇▇,然▇▇▇▇▇▇▇▇▇▇▇▇▇▇▇▇▇▇。结果:▇▇▇▇▇圆结局】

 

操控急先锋拦截黑灼石(√)

 

令留影▇▇急先锋去时▇▇▇▇▇,但中途折返【有▇▇▇▇▇迹,已处理】(√)

 

让急▇▇挑衅▇▇兽,以▇▇▇▇▇虎王(√)

 

让猛虎王▇▇前往月神殿(√)【▇▇▇▇▇,已处理。建议▇▇▇▇▇▇▇▇▇▇▇▇▇▇▇▇▇▇▇▇

 

▇▇▇死亡(×)【这次不用▇▇▇▇▇

 

让留影保下▇▇锋(可选)(√)

·尝试让留影▇▇▇▇▇▇▇▇(竟然▇▇▇▇▇▇▇保护▇▇▇,有趣。这对师徒▇▇▇▇▇。可惜▇▇▇▇▇▇死。)

·留影以▇▇▇▇▇▇的能量消灭▇▇▇▇▇▇▇▇▇▇▇▇

备注:历史记录1:▇▇ ▇▇ ▇猛虎王▇▇▇,▇▇与留影交谈,然后▇ ▇ ▇ ▇▇ ▇▇ ▇▇ ▇▇ ▇▇ ▇▇ ▇▇ ▇▇▇▇最后成功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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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处部分信息暂时无法读取,正在修复解码中。预计时间不明】

 

 

急先锋眉头紧锁,把这段信息接连读了好几遍。那些没有读取出来的信息死死抓着他的好奇心,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尝试用设备进行破解,得到的回复总是预计时间不明,这让他大为恼火。不得已,他又继续读了下去,然后看到有两行红色的字这样写道:

 

 

时光之城城主死于青铁兽之手(×)【▇▇▇▇▇▇▇▇】

力乾坤死于月神殿紫豹兽之手(×)【▇▇▇▇▇▇,怪▇▇▇▇】

 

 

打勾的字行是绿色,打了叉的是红色,像极了自己打游戏时,任务成功与失败的提醒。这里当真是游戏,果然有剧本。事态本质未出预料这件事并没让急先锋心情好半分。他挪开了视线,又往前前翻动着时间轴,最后信息停在了洛洛和霹雳火相遇,文字尾部打着勾。

 

 

根据已有信息看,既然有月神殿这样的分支明细,那么大概率的,这个世界轮回,亦或是重启了多次。有一就有二,不可能只有一处的剧本有那么多注脚。难道因为窥探的人是我,所以调查到异面同位体时更“方便”一些?有待查证。

 

 

说来,针对月神殿的记录,出现‘竟然’这样的字眼,是否充分说明背后的操纵者无法完全控制老几位?为什么?‘已处理’是什么意思?怎么处理的?这地方,机兽两方被设定为对立,还打仗,就只是为了供人看戏吗?活人演真戏是个什么恶心操作。

 

 

当前获得的信息太少了。急先锋叹了口气,揉着脑袋,缓了会儿才继续思考:目前所得已经能够证明这个世界有某种既定轨道,以及有某种东西在操纵着走向。但我能够加以干涉,是否说明我,以及我背后的世界维度比幕后操纵一切的狗东西高?那这样的话,我是否有机会能夺回这个世界的自主权?但目前无法确定在我的阻挠下,所谓的任务没完成会有什么影响。必须好好看着怀哥和乾坤。

 

 

不过,我这次插手会不会太莽撞了?他们身上被强加的因果为我所破,不可控性会催生出他们难以抵挡的灾祸吗?但我如果不插手,怀哥和乾坤岂不就没了……嗐算了,管他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不能不管他们几个,我先把所有人保下来再说。

 

 

急先锋当即坐直了身子,就要继续和不知名的东西抢夺信息,却无意中注意到,此次等待空间的倒计时已然归零,他要再次出去了。

 

 

“人还挺多。”

 

 

猛虎王戏谑地看着前面的几个机车族,听到那个叫霹雳火的说他才和狂野猩打完,现在必定元气大伤,忍不住嗤笑一声:之前自己可是被那小子给治疗过,就凭刚刚的战斗,元气大伤?笑话,要去嗑能源紫水晶的可是狂野猩。这些个毛小子当真不懂什么叫以退为进,顺带手回来干掉金铁兽可是一笔划算买卖——可惜被他们几个插了一杠子,人没杀成,晦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今日晴,无雨,宜入宅、动土、纳财。忌开业、嫁娶、移徙、入殓。普通日子,没什么出奇的。”

 

 

回答的是突然出现在场中央的人。他就那样凭空出现,毫无征兆,把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急先锋也没想到这次出现的地点如此巧合,恰逢立场相冲的人们聚堆打架。不等他说什么,洛洛迅速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天机你来得太是时候啦!跟你说,猛虎王好不讲理啊,我们路过都要下杀手!”

 

 

“就是!天机你过来点,别被猛兽族的偷袭了。”风火轮也过来拉人。

 

 

“你……是他们那边的?”猛虎王有些愣神。

 

 

猛虎王认识天机?洛洛和所有机车族也是一愣。

 

 

“我没想到你就是猛虎王。”急先锋揉着太阳穴,之前使用精神力和灵力的疲惫感还没有完全消散,“也是,那天在山洞里你一直没说你姓甚名谁。看情况,你的伤恢复不错,但又添了点新的,和狂野猩撕逼啦?”

 

 

猛虎王没有作声,他预想的最坏的情况到底是发生了。看着那小孩儿和摩托车偎在天机身边,看着那个霹雳火和力霸天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两侧防止有谁突然暴起伤人,叹息自己到底是晚了一步:“他们就是你说的朋友?这么群弱得可怜的人,你要帮?你图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天梁和七杀,不,他们不是。如果你问他们是不是我朋友,是。”急先锋看了眼周围,判断猛虎王这是把龙卷风给打伤了。然后看到了猛虎王身后的绿豹兽,心里一叹气:得,青椒宝宝在猛哥那儿,暂时又多一个对立的。

 

 

“喂霹雳火,这个天机到底哪边儿的啊?”龙卷风凑近了小声问,“怎么感觉他和那个猛虎王很熟的样子?”

 

 

“之前天机遭遇了一次沙尘暴,说躲在山洞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受伤的人。他当时不知道那是谁,现在看来就是猛虎王。”

 

 

“也就是……你们都只是听他说?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是猛兽族的奸细呢?”

 

 

是啊,我们都只是听他说。霹雳火没了声音。他想起那天,在火堆边,天机的讲述平平淡淡,只是单纯在叙述着,没有多的情绪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去掩盖什么。当洛洛提起三大战王和背后势力时,他看到那个青年一直是寻常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连问问题时,给人感觉也只是单纯想要去了解事情而已。眼下,这个青年即便知道那日遇到的人竟和机车族是对立的,依然没什么多的表情。

 

 

深不可测。霹雳火想到了个这个词。他不确定自相遇以来,对方是否诉说了不少的谎言——他着实看不透这个人。在离开时光之城时自己的师父也询问过他对天机的看法,但不管是怀风还是他霹雳火,二人都想不出这个人对他们好的理由。虽说他愿意相信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可,一个四处流浪的占星师,只为了画星图,为什么愿意掺和进与自己无关的战争?战争不是儿戏,那可是谁死谁活的事。

 

 

为什么你愿意无条件帮助我们?

 

 

他看着身前的青年,这人太多的令人想不通使他心生烦躁和挫败。但同时,他没有忽略这个人关心他,关心他们的眼神和行为。拥有强大的医疗技术却没有恃才傲物,愿意耐下性子帮助整个时光之城的人。身怀利器却没有以此为倚仗做任何出格的事,对谁都是有礼而谦逊。

 

 

这样的人,仅仅因为一些自己未知的事就要去怀疑和全盘否定他吗?

 

 

……不。

 

 

“我愿意相信他。”霹雳火说,“他有很多秘密,但我相信他。”

 

 

“我们都是。”力霸天说。

 

 

为什么?这个人干了什么值得这样被信任?龙卷风有些吃惊,重新看向站在前方的青年,看他蓝白的长袍在风中飘荡。

 

 

“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跟着他们?”猛虎王并不甘心这样的人才就此归了机车族。再说,那边可有个能源之城城主的高徒,若是天机真跟着他们离开了,那攻打能源之城的不可控性无疑暴涨,“你还没有掺和进势力之争,现在来我手底下做事还来得及。跟着我,你去哪里都有倚仗,没人敢拦你。”

 

 

啥子哟,狂野猩不就敢,金铁兽不也敢呢?急先锋看着那个高大的兽族,不发一言。但他的沉默滋生起了不安,洛洛忍不住晃了晃急先锋的胳膊,小脸儿都皱了起来:“天机,你不会去猛虎王那里的对吗?”

 

 

那抓着自己的手着实太紧了点,急先锋安抚地向洛洛笑了笑,抽了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没伤着吧?”

 

 

“没有,但是龙卷风受伤了。”

 

 

“严重吗?”急先锋转头看向高大的直升机,不过龙卷风还对之前这人不留情面的话耿耿于怀,硬邦邦地说他们都没事自己能有什么事。

 

 

急先锋一瘪嘴,没搭茬,挥了手让纳米机器人们飞去给对方修复。至于对方出现的惊讶、感叹、疑问等情绪,自有霹雳火和力霸天予以解答,他不再分心,“我说啊,猛兽族一朝燃起战火,从此伐交频频,开启大争之世。你们信奉着所谓的强则强,弱则亡这样的准则,但我不认同。”

 

 

人为设定下的强则强弱则亡就是狗屁,只不过是被强行绑上擂台的蛐蛐儿而已。

 

 

“看看时光之城和月神殿被战火蹂躏成了什么鬼样子?看看失去了家园的人们是如何飘零在外的?”青年看着兽族战王,却又让人觉得似乎不是在看他,,“为什么要侵略?为什么要挑起战争?让你们互相厮杀就这么好玩?”

 

 

那人眼神中有着不明所以的怜悯和无奈,不知为何让猛虎王一怔,心里某处似乎被刺痛了,但紧跟着的却是愤怒,那是一种被冒犯,一种从本质上被否定的愤怒:“为什么?强者生存弱者死亡有什么问题?自古以来乱世之中弱者本就会死在强者手下,你凭什么居高临下地向我发问!”

 

 

“嚯!欺负人的人是强者?滥杀无辜的是强者?烧杀抢掠的是强者?放屁!你知不知道悲哀的不是自古!是他妈的以来!”急先锋陡然放大了音量,“真正的强者从来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你能打算什么?你能操控人心算什么?你能安邦定国吗?你能救民于水火吗?你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吗!”

 

 

“少东拉西扯那些大道理。那你说说这样的人现在都在哪儿!保护弱小有屁用,这种妇人之仁的人还活着么?还能在这里说话?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动动你可悲的脑子去多读点书。这叫妇人之仁吗?这是仁德!他们永远都在!即便不在你我身边,他们也一定会在史册里!在人心里!”

 

 

那声音之大,震得人们一时没了言语。急先锋抬手捏着鼻梁,闭眼深呼吸让自己冷静:自己还是没控制好脾气,有点发泄情绪了:“猛虎王,总之我不会去……”

 

 

“天机小心!”

 

 

霹雳火地呼喊惊醒了急先锋,抬眼看见那把掩月刀替自己挡住了袭来的剑齿。但他有注意到,剑齿是为了禁锢他,利刃所对准的人是洛洛和风火轮。他当即带着两人疾退,来到了力霸天身后。

 

 

“天机这么个好苗子看来是被你们这群人给带坏了,满口不切实际的大道理。”猛虎王压着声音,散发着骇人的威压,“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你带走。不过没关系,今后我会亲自好好调教你的。”

 

 

战王的力量并非是现在的霹雳火能抵挡的。对方该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强大,竟是一点一点把剑齿下压,直逼霹雳火的眼睛和咽喉。见状洛洛立刻驾驶了力霸天上前支援,混着热风的泰山陨石坠想要将猛虎王逼退,却不料对方仅仅是分出了一只手,单接了那劲道十足的绝招。

 

 

急先锋当然不会放自己的两位友人和一个战王打持久战,抬手召来配枪,对准了剑齿连开几枪,震得猛虎王泄劲后退了几步,也让霹雳火和力霸天得以喘息。可这不是结束,猛虎王迅速收了剑齿,以他霸道的速度再次出手,竟是一边一个,掐住了霹雳火和力霸天的脖子。

 

 

这样的变故来得突然,急先锋心头一紧,忙喊洛洛快出来,去龙卷风的驾驶空间里。而自己则做好了准备,拿了匕首就要冲上去,那猛虎王却适时地开了口,言语之阴狠戏谑生生逼停了他:“天机,看看你的架势,这叫不会功夫?我知道你的实力深不可测,但你觉得,他俩是吗?你的枪该对准的是我的脑袋。”

 

 

只见猛虎王掐着人,稍稍后退一步到了岩浆悬崖边:“不过呢,我如果受了伤,手可拿不住东西啊。”

 

 

“天机你们快走!”霹雳火和力霸天拼着劲,哑着嗓子喊着话。虽然刚刚的僵持时间不长,但足以让他俩的身躯感到疲惫。此刻的窒息,已经快让他俩就此晕厥。

 

 

眼前这一幕让急先锋的脸阴了下来,眼眉冷冽如刀:“你这算什么?”

 

 

“算是给你上的第二堂课。”猛虎王笑了一声 “怎样?现在你觉得仁德有用吗?”

 

 

被问的人没有作声。他想了想自己的力量,心道还不知这边的阿火和阿力的重量是多少,就算抓住了很可能也无法马上做出针对猛虎王的有效反击,在空中被集火的概率也不低。而如果此时猛虎王趁机攻击另一方的人,即便龙卷风和洛洛能跑,风火轮呢?猛虎王速度没我快,但比他们可快得多。于是他当即否决了这个方案,转头看向龙卷风,还有驾驶着他的洛洛,小声问:“龙卷风,如果霹雳火和力霸天掉下去,你接得住或者抓得住他们吗?”

 

 

“我应该……”

 

 

“不管如何,你必须抓住!然后相信我!”

 

 

急先锋语毕,立刻回头拔枪便射。猛虎王未料到对方竟如此的决绝,索性将手里的人直接扔下了悬崖,召来剑齿就要欺身上前。可这时凭空出现了一声巨响,震得他的听觉系统生疼,接着自己眼前竟然一片白茫,只感觉到身旁穿过了一缕风。

 

 

他当即喊了声绿豹兽,勉强听到对方亦在喊他,想来都是这样的状态,心道不妙,这便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却迟迟没有受到攻击。待短暂的白茫消失后,原本在场的机车族和人类都不见了。

 

 

见此,猛虎王立刻回到了悬崖边,探身一望,只见熔浆滚滚依旧,热风拂面,如常而已。

 

 

此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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